是人的音乐,还是音乐的人?丨《我们为什么听音乐》
·摇滚的“蜃楼”·
在当今文化之下,“摇滚”这一概念多次被重提,而今达到了另一种兴盛,又或许摇滚一直活在某个世界的角落里,代表了一种亚文化的风潮。
在摇滚乐最初兴起的20世纪50~70年代,诞生出了不同的流派,诸如朋克(Punk)、英伦摇滚(Britpop)、金属(Metal)等许多种类。其中,迷幻摇滚(Glam Rock )突如其来地迅速风靡又戛然而止地迅速冷却,犹如昙花一现。然而其风情卓绝——耀眼、华丽、浓重的戏剧化色彩,是不能一语道尽的。
△平克·弗洛伊德-《迷墙》,1979
常听迷幻摇滚的人一定对平克·弗洛伊德(Pink Floyd)不会陌生,某种程度上,这支乐队作为迷幻摇滚的代表,在70年代风起云涌的摇滚乐坛占据非常重要的位置。他们较早的在演唱会上使用音响与灯光同步的技术,使舞台效果光彩绚丽,给人以眼花缭乱的视觉享受。
△平克·弗洛伊德
平克·弗洛伊德的代表专辑——《月之暗面》(Dark Side of the Moon)秉承70年代的摇滚乐风,音乐优美,词意深刻,言之有物,是音乐生涯中的最高成就。
《钱》(Money)这首歌曲收录于《月之暗面》,鞭挞了金钱至上的思想,高呼金钱是毒气,是种罪恶,是一切恶魔的成因。这首曲子颇具迷幻的色彩,节奏灵活多变,连复段采用7/4拍,即兴段采用了4/4拍。
除此之外,也许是因为摇滚音乐的结尾太过程式化,有的时候,音乐人会故意打破强烈的预期。《月之暗面》就使用了一种极具开创性的专辑处理方式——全碟6首歌曲加4首背景效果音乐,采用不停顿的方式连续演绎,给人一气呵成的感觉。与其设计精巧的专辑封套放置在一起观看,一束白光被三梭透镜分解成6种彩色,接着6种颜色又被融为一束白光,似乎表现了他们追求思维的独立和统一。
△平克·弗洛伊德-《月之暗面》,1973
·关于《我们为什么听音乐》·
认知科学 × 音乐学
作者介绍
菲利普·鲍尔(Philip Ball)
牛津大学化学学士,布里斯托尔大学物理学博士(在读期间也玩了很多音乐),自由科普作家,英国皇家化学学会会员,曾在《自然》杂志担任物理学编辑二十余年。著有《预知社会:群体行为的内在法则》《量子力学,怪也不怪》《明亮的泥土》《如何制造一个人》等。
△菲利普·鲍尔(Philip Ball)
内容简介
每个人都有不可压抑的音乐本能,每个人的音乐能力都超乎自己的想象。博闻多识的菲利普・鲍尔并不旨在通过本书给出演化学或神经科学上的解释。但是,人类确有共通的声音处理机制,认知和阐释声音刺激、把声音组织成音乐的心智结构几乎人所共有。鲍尔也由此讨论了民族音乐学及文化相对论中的部分成见和偏见:心智的应对可以超越文化。
鲍尔广引多方分析,让巴赫、舒伯特、莫扎特、巴托克、披头士、齐柏林飞艇、大卫·鲍伊、史蒂夫·赖希、约翰·柯川、艾灵顿公爵、约翰·凯奇、布列兹和施托克豪森等轮番登场,童谣、甘美兰等民族音乐、流行乐、摇滚乐、爵士乐和实验音乐随机播放,以知识理论和全身心的感官体验来共同砥砺现有的解释。
△《我们为什么听音乐》内封
目录
全书共13章,整体结构十分鲜明
前半部分从“前奏曲”到“合奏”,组合了乐曲的结构
后半部分从“活跃地”到“严肃地”,阐述音乐对听者情绪的撩拨
可以说,阅读本书会产生一种迷幻的体验,过程类似一场音乐体验,让人读得不亦乐乎
△《我们为什么听音乐》目录
·是人的音乐,还是音乐的人?·
这是一个音乐本质论的问题,音乐是否在人的本能之外独立存在,人对音乐的感受是否是后天习得的?
俄国形式主义者什克洛夫斯基在文学理论中提出“陌生化”的概念,即通过把形式艰深化,从而增加感受的难度和时间的手法。这种“陌生化”的表象,给人以感官的刺激或情感的震动。
△什克洛夫斯基
最常见的例子如鲁迅在《秋叶》的结尾所描写的“在我的后园,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,一株是枣树,还有一株也是枣树”,就是一种文学的陌生化手法。
而如果说文学是日常语言的陌生化,那么音乐就可以类比为【语调的陌生化】。既然语调的存在是生理性且日常性的,那么不难推断出音乐的存在也是依附在本能上的。
针对这一点,菲利普·鲍尔指出:“人类的心智本来就具有音乐性的精神结构,不管有意无意,心智都会自然地利用这些工具。音乐不是人类物种自主选择的结果,它植根于我们的听觉、认知和运动机能,也暗含在我们构建声音景象的方式之中。”
·为什么听音乐?·
随着音乐从单声音乐到复调织体,从主调音乐的蓬勃发展到20 世纪调性的瓦解,跨越了漫长的时间。现而今,处于解构一切的后现代,我们听音乐的动机似乎也随着调性的瓦解一并消失了。播放一首音乐,更多是无意识的行为,而非主动的寻求审美享受,那么那些音乐带给我们的审美享受是否真的消散了,我们又是否应该再为我们听音乐的行为找到某种理由呢?
△电影《海上钢琴师》
以下观点出自《我们为什么听音乐》
心智的音乐性
首先,音乐来自我们的心智。存在在这个世界上,我们的大脑天生就可以分辨声音。我们不但可以寻找模式、解开线索、分析感官数据,还可以相互沟通、讲述故事。有了这些听觉的先决条件,我们自然而然就成了音乐性的存在。
从出生甚至出生之前开始,对于音符、音的序列、和声、节奏、音色,我们可以进行假设、形成预期。然后,我们可以检测自己的预期,如果猜对了就会鼓励、奖励自己。尽管音乐,它本身并不一定会引发情感,但它会让人们变得敏感,容易受到感动。
△电影《爱乐之城》
音乐的全脑活动
听音乐既需要逻辑和理性,也需要原始的“直觉”。既需要对音高、节奏、拍子分类,也需要语言功能、动作功能有意识的协调。有些功能需要训练上的改善,但只要没有生理异常,每个人多少都能有所掌握。几乎人人都具备的音乐能力使得音乐并非看上去那般奢侈,甚至音乐会对智力有一些作用:它会对大脑有好处。
委内瑞拉国家的青少年乐团系统(National System of Youth and Children’s Orchestras of Venezuela),简称“音乐救助体系”(El Sistema),它为大约25万贫困儿童提供了免费的音乐教育。音乐救助体系下设200支青年乐团。这些乐团是贫民区孩子的避风港,让他们远离犯罪和毒品。
△委内瑞拉,祖利亚,青少年管弦乐队&合唱团
然而这些作用只是副产物,并不能作为我们听音乐的理由。难道音乐对身体、对文化就没有好处?简言之,有了音乐,我们的世界焕然一新,正如尼采所说的:“大地上的生活正是因为这些东西才值得一过。”
·意义的逃离·
约翰・斯洛博达(John Sloboda)曾说过:“所有研究音乐的科学家都肩负着一个责任:悉心呵护他们对音乐的爱”。
在把音乐作为一个对象进行研究时,我们总是试图把握它的意义,可即便我们对这种出逃的意义无奈可奈何,但依然渴望着,蠢蠢欲动。
菲利普·鲍尔在“尾声”中写道:
音乐是一种魔法,研究它的原理并不会消解音乐体验的神奇——这似乎既是坏事,也是好事。对我们来说,音乐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奇迹。
没有人能解开音乐的魔盒,说尽其中的机关曲折。我们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了,甚至这种“理解”本身都很成问题。不过,音乐并不是绝对不可窥测的,那些音符与我们的悲喜之间也并非毫无关联。
……
最后,我们要承认:音乐就是音乐,它具备独特的情感与感官特征——我们甚至不知道怎么称呼它们,或许也没有这种必要。音乐与其他的艺术形式不同,它独具一格,有时甚至超越了语言。诚然,我们不过是动用普通的神经器官来认知音乐,不过这件事情相当奇妙:我们大脑的各部分接受了这种协作的需求,而且神奇的是,这种前所未有的尝试竟然并没有白费。
最后,我们希望
参考文献
[1]刘志宏.从《月》到《墙》——伟大的平克·弗洛伊德[J].视听技术,1998(10):59-60.
[2]蒋萃莹. “蜃楼”与迷幻—个人创作与迷幻摇滚的关系[D].中国美术学院,2014.
[3]王俊达,阳军.试论西方音乐流变中的“陌生化”与“偏离”[J].音乐生活,2021(02):43-45.
-Fin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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